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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瑜伽術上,無論“超自然”的或別的什么法力都不算是成功的征象。按瑜伽的理解,一個人可能非常有功力,但這和真正的瑜伽毫無關系。而顯示力量的做法確實是受人譴責的。一位真正的瑜伽師是一個沉浸在智慧和精神之愛中的人——而且是一個按這些原則生活的人。


“當然,任何一種瑜伽體系都有其困難的危險。真的,整個人生也充滿困難和危險。但是,由于修煉昆達利尼瑜伽的困難和危險較大,而人們只靠語音冥想瑜伽、“實踐瑜伽”和“愛心服務瑜伽”的簡易方法就能夠實現瑜伽的最高目的,因而許多習瑜伽者就都不再修煉或教授昆達利尼瑜伽了。例如,本書兩位合撰者之一柏忠言正是由于這些原因約在十三年前就停止積極地教授昆達利尼蛇瑜伽。


“這是不是說,我們認為:人們不應該修習本書前一部分介紹的那些功法呢?我們的回答是,如果有人有興趣修煉提升生命之氣的功法,那么,他就應該練起來,而且嚴肅認真、小心謹慎地練--但他也必須修煉瑜伽語音冥想,修煉“實踐瑜伽”和“愛心服務瑜伽“。這會幫助他清除心靈上欺詐剝削的傾向,使心靈純潔起來。從而也就會使他的修煉更安全、更有成果。但是,如果一個人不是對修煉提升生命之氣的功法有強烈興趣,那就無須修習它。他根本不必感到這就會錯過了些什么,或以為提升生命之氣的練習是一種必不可少的事物。”--《瑜伽-氣功與冥想》第十五章“提升生命之氣”。

在所有的瑜伽冥想體系中,沒有哪一種比得上瑜伽語音冥想的功效那么直接、久經時間考驗或廣為人們使用。如前所述,瑜伽語音冥想可以和提升生命之氣的功法一起配合著練中,也可以中身單項地練習。換言之,一個人可以先通過操縱控制生命之氣以達到控制感官( Pratyahara,制感)的境界,然后才開始把注意力專注一點地集中在他的瑜伽語音上面,或者他也可以不考慮自己當時意識狀態如何,進行練習瑜伽語音冥想。這樣的瑜伽語音冥想本身就會導致撤回感官(制感)、執持(Dharana)、禪(Dhyana)和最終地進人人定( Samadhi)的境界。

當然,實際上,那些使用操縱生命之氣諸法的習瑜伽者并非只在每次練習提升生命之氣的后一些階段才練渝枷語音冥想的。他們在一天中某些別的時刻也還經常練瑜伽語音冥想。

一個人無須求助于任何別的瑜伽冥想預備功或瑜伽冥想功法,而只憑經常修煉瑜伽語音冥想,就可以從瑜伽冥想的最低階段達到最高階段。換言之,一個人要想修習瑜伽語音冥想獲得成功,他無須先成為一名瑜伽姿勢或諸如契合法、收束法、調息術等等瑜伽冥想前預備功的專家,甚至無須修習這些功法。

語音冥想瑜伽不僅效果顯著,而且簡便易行。無論年齡、性別、職業、教育狀況等等如何,人人都可以練習。這些狀況完全是無關緊要的。五歲小兒或九十歲老翁都可以練習它。無論是學生或農民、家庭主婦或工人練起來都是容易的。

從無法記憶的遠古時代起,習瑜伽者就一直修習著瑜伽語音冥想術了。這些專門的吟誦語音是由無數世代師徒輾轉授受,傳下來的。

瑜伽語音冥想又稱曼特拉( Mantra)冥想。梵語詞“曼特拉”可以分為兩部分,即“曼”( man)和“特拉”( tra)。“曼”的意思是“心靈”。“特拉”的意思是“引開去”。因此,“曼特拉”的意思是能把人的心靈從其種種世俗的思想、憂慮、欲念、精神負擔等等引離開去的一組特殊語音。一個人只要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瑜伽語音上,就能逐漸超越愚昧無知和激情等品質,而處身在善良品質的高度上。從這一步,瑜伽冥想更往深處發展,逐漸演變為完美的禪,而最終地進人人定狀態。 帕坦伽利在其所著《瑜伽經》中把執持、禪和人定描述為瑜伽冥想術的三個階段。在執持階段,冥想者的心總是傾向于從冥想注意的對象事物上游離開去。在禪階段,冥想者的心專注一點地保持在冥想對象事物上。這種心專一點狀態的最高的完美境界就叫入定。

那些不理解真正的瑜伽冥想是什么的人會認為:一個人從執持進到禪,再而最終進到人定狀態是因為他們的注意能力有了增強。但是,情況并不是這樣的。注意力對一個冥想中的人的推動作用是有限的。心靈的本性是,它總是冀求一些新鮮的東西。 試圖憑借注意力使心靈保持專注在某一對象事物上,是違反心靈的能力的。這樣做是困難而徒然的。這實際上也是違反瑜伽冥想術的原則的。在瑜伽冥想術中,人要經柔地設法把他的心靈集中在某一對象事物上,如果心靈要離開這事物,他就設法逮住它,把它帶回來。但這是做得極為柔和的。

這并不是人們通常理解的“強行集中注意”這個說法的意思。然而即使是這樣的“松動”的注意本身, 對于獲致瑜伽冥想術的成功來說,也是不夠的。

人對某個對象事物所作的冥想要能夠成功地從執持階段發展到撣的階段,然后最終地進人人定境界,惟一的途徑是:那受到注意力集中的對象事物能夠對人的意識永遠地產生愈來愈大的滿足和吸引的作用。

換言之,冥想對象本身必須是永遠新鮮的。它必須是無限的。它的深度和吸引人的各種特點必須是永無窮盡的。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么它就不可能永遠對心靈產生一種新鮮感了。心靈就會對這個對象事物感到厭倦。于是,它又會游離開去。到別處尋求滿足了。

人總是要求得到滿足。人總要求得到幸福快樂。因此地的心靈也就從一種事物跳到另一種事物上去尋求滿足。一切心靈從一個事物中吸取了一切,一旦這事物變得陳舊了,那么,心靈就會找尋一個新鮮的對象、一個新鮮的事物。向一個對象用力集中注意,或甚至作松動的注意,之所以如此困難,原因就在此。心靈總是很快地對一個事物產生厭倦,然后又到另一個地方去尋求滿足。

一般說來,人總是在感官享受中尋求滿足。但是,感官享受的本性總是:它不會給人以深刻的滿足。對于心靈來說,感官對象事物并不是永遠新鮮的。因此,心靈總是時刻都在尋求感官享受的一些新源泉、新對象。人為什么老是尋找某種“新”事物,原因就在此。這可能是一首新歌,一部新影片、一件新襯衣、一件新玩具,等等。但是當這個事物不再“新”的時候,心靈在這物件中找到的吸引力就告消失。
例如,西方有許多人家里收藏了不少音樂唱片,但極少再聽其中任何一張。他們主要聽最新的幾張。

當一個人第一次聽到一首歌在無線電臺上播出,確實馬上愛上它——它對這人的心靈是這樣地有吸引力。因此他去買這一張唱片。但是,頭一個月把它放來聽許多遍,盡量從這唱片里取得歡樂,此后,他的心靈對這唱片就厭倦了,就再也不放來聽了。由于這一首歌失去了對心靈的吸引力,心靈就去尋求享樂的“新”源泉。因此,這么一來,心靈總是到處蹦跳,一個接一個地尋求感官享受的源泉。

但是,瑜伽語音的情況與此相反。開始時人的心靈往往并不很受瑜伽語音的吸引,但往后隨著心靈變得純潔起來,人,即心靈的有意識的觀察者,就逐漸地從瑜伽語音中體會到一種深刻的滿足,從而人和他的心靈兩者都日益受到瑜伽語音的吸引。這是瑜伽語音的獨特性質。對于心靈,它的吸引力會逐漸不斷增長,而不是不斷地減弱。

因此,比方說,一個人練瑜伽語音冥想時間愈長,他受到瑜伽語音的吸引愈大;而練得愈少,吸引力也就愈少。這就是說,在瑜伽語音冥想的始初階段,人的心靈總是相當頻繁地從瑜伽語音游離到其他事物上面。這就是執持(Dharana)階段。在這個階段,練習者應在心靈游離開去時試圖逮住它,輕柔地把它帶回瑜伽語音上來。但是,隨著人的心靈通過瑜伽語音冥想而變得更加純潔的時候,他就會更加自發地受到瑜伽語音的吸引。

隨著他的心靈更加純化,就會在瑜伽語音中發現日益增加的深度和滿足。他不再感到這瑜伽語音只是一種人為注意的淺薄事物。這樣的人就開始在這單一的冥想對象中(即瑜伽語音中)發現深刻和具有重要意義的豐富內涵。換言之,人的意識開始自然和自發地移向瑜伽語音。而當人的意識專注一點地集中到瑜伽語音上時,這就叫做(Dhyana)。這種專注的最高狀態就叫入定( Samadhi)。

換句話說,隨著人練習瑜伽語音冥想,他的心靈就逐漸變得純潔起來。而當這樣的情況發生時,人自己, 即心靈的觀察者,就開始直接體會到與瑜伽語音結合。當心靈進一步得到純化時,人就進入撣境。當心靈徹底純化——清澈透明——時,人,即純粹的意識,就和瑜伽語音完善結合(人定)。

瑜伽語音的效果確實顯著。然而遺憾的是,有一些西方人出于傲慢以及也許是某種偏見的原因,頗為輕視這種古老、久經時間考驗的冥想術體系。例如,有些心理學家甚至企圖用自己的詞語來代替傳統的瑜伽語音。他們不是教接受治療者冥想正宗的瑜伽語音,而是教他們冥想數字“一”或由某個心理學家所選擇的其他一些詞語。可這種做法沒有成功。

譬如說,接受治療者在反復誦念數字“一”時,也許往往會進入一種溫和的放松狀態,但是,這種自行泡制出來的“冥想”從來都無助于幫助人實現真正的制感,更不用說什么執持、禪(靜慮)或人定了。此外,人們還發現修習這種自行泡制的“冥想”術的人很快就對教給他們誦念的這些語音感到厭倦。瑜伽士感到興趣的是運用幾千年來確實證明有效的那些功法,而不是胡搞一套什么“新的”冥想術體系以求一時間名聲大噪、嘩眾取寵。

瑜伽語音冥想練習極為簡便易行。沒有什么硬性的嚴格的規定。有時候是心與口同時反復誦念,有時候只是默念而已。出聲念誦時,有時是低聲悄語似地反復念,有時用普通語音響度念,有時又是用有節奏的歌唱方式來誦念。有時誦念與呼吸保持同步節奏,有時又不必如此。有時是坐著念,有時站著念,有時走著念,等等。練習者雙眼有時是閉合的,有時是部分地閉合的,有時是完全張開的。

有時候,習瑜伽者一邊反復誦念一邊傾聽自己誦念的聲音,而有時候,別人誦念,他就傾聽別人誦念的聲音。但,有一點始終不變:習瑜伽者要緊密注意瑜伽語音——這是瑜伽語音冥想的基本原則。這是在做瑜伽語音冥想時要始終記住的最重要的一只。

其次,你不必為自己能否把瑜伽語音反復誦念得很完美準確而過分擔心。瑜伽師已經肯定:即使語音誦念得不太完美準確,仍然會有好的效果。只要盡你最大努力去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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